ken:传闻中的鱼殿下

周六固定更(不更会告知),周三可能更,偶尔突然加更……

太子的伴读 46

第四十六章 贤婿在此作甚? 


(狂风暴雨的,加更一章,以作慰问。)

(伴读会按照计划在五十章完结,接下去写什么还没想好,欢迎各位读者给我建议,有什么想法,请留言告诉我,欢迎点餐。)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感谢 @菜根谭 不离不弃的持续打赏~~

求评论和小心心~~


第四十六章 贤婿在此作甚? 

 

比起富丽堂皇,巧夺天工的燕王府,楚王的府邸真的就很没有王府的气派了,我初时以为,他和林佑樘一样,把家里的内装和外装搞成两种风格,隐藏起奢侈的本质来,岂料进去了一看,还不如外观庄严堂皇,亭台楼阁,处处都显着一股质朴无华的简约。

 

小郡主像只兴奋的黄鹂鸟,咯咯笑着,就领着侍女跑到了前厅来,见了我,也没有避讳,哥哥长,哥哥短地叫着,天南海北说不完的无聊话题。

 

“郡主,”我打断她道“:大王可在,我奉家父之命,来给大王送回礼。”

 

“爹爹去衙门了。”她笑着说

 

“今日不是休沐吗?”我奇怪地问。

 

她摇头道“:这我不知,不要管他了,睿哥哥,日头这么好,我们出去玩吧。”

 

我看她一派天真无邪,她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如今尴尬的关系啊?

 

“郡主难道不知,大王向陛下请旨……”

 

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出口,她却毫不隐晦地讲了出来“:请旨为我们指婚吗?哥哥是为了这个来的吗?哥哥你也太不矜持了。”

 

你!到底是谁不矜持啊?你讲这话都不脸红。

 

“郡主,”我觉得有必要给她宣传一下正确的婚恋观“:结婚是人生大事,关于一生幸福!大王虽然觉得好,可是郡主和我都是有独立人格的少年,而且侯爷他也……”

 

“侯爷同意的啊。”她笑着说,一点女孩子的羞涩也没有。

 

“啊?”我愠怒道“:郡主不要胡乱猜测,我爹爹没有说过同意。”

她玩着头上的小辫子,自信地说“:同意的,前日我和爹爹去侯府,我送给侯爷荷包时说,我只给爹爹和侯爷绣过荷包,侯爷收了我的荷包,便也和我爹爹一样了,侯爷笑得像个弥勒佛般,连连点头说,甚好甚好。那还不是答应了吗?”

 

侯爷你!真的一个荷包就把我给卖了哇!

 

小郡主可不理会我的情绪好坏,只顾缠着我陪她玩“:睿哥哥,我们去骑马,我得了一匹新马,和你那匹”乌云踏雪“是一对儿的呢。”

 

乌云踏雪是年前侯爷从回疆给我带回的宛马,通身乌黑,只有四个蹄子是白色的。

 

“我这匹全身白色,再无一根杂毛,四蹄却是黑色的。”她向我炫耀道“:可是一对的吧?我就叫它‘白兔踩墨‘好了,哈哈,睿哥哥你不知道,那个司驾,叫何……何……什么来着?寻了几个月,都遍寻不到,还是这次我爹爹保了他的性命,他知恩图报,才拼了命地为我找到这马来配哥哥的乌云踏雪。“

 

我只听她说“司驾“二字,就觉得有些不妥,因问她”:为郡主寻马之人,莫不是叫做何方吗?“

 

郡主想了想“:哦,好像是的。”

 

“司驾所在的驾部,隶属兵部掌管,何方并非二大王的亲信门徒,大王何以保他性命?”

 

郡主歪着脑袋,摇头道“:我怎么知道?爹爹说那司驾是无辜的,被亲迎礼中惊马一事牵连,才入了牢狱,六部都是内阁统管,我爹爹现在代任中书令,事无巨细,自然都是要妥当处理的。”

 

无辜?亲迎礼被降罪之人中,有多少人是有罪!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?一切不都是为了大局在或表彰或贬责吗?受了四十廷杖的太子,难道不是无辜的?偏这个司驾需要妥当处理?

 

“小郡主,我们在林中之事,你是不是和人说起过了?”

 

这是我们七个人和侯爷的秘密,约定绝不向第九个人说起,但看着被我质问的萧怡悦一副心虚的表情,我就知道,这丫头违背了誓言。

 

“只和……只和爹爹说了。”她倒是不抵赖,低着头就承认了“:没有和别人说。爹爹不会泄露的,他答应我了的。”

 

是啊,他不会泄露,他转头就去跟陛下告状了!侯爷想的是对的!

 

我突然感到这个看似无邪的小女孩,莫名讨厌!

 

照着萧彻和萧时玄的推测,谢婉儿是早年陛下派到他们身边的细作,那么,陛下对太子是猫妖公子一事早就应该心知肚明!而他一直没有发难,却在那日突然向太子问罪,不就是听闻太子和皇后一起在林中度过了三日吗?这要是萧徖去告发的,萧徖就是害死十五的元凶,而懵懂无知的萧怡悦就是帮凶啊。

 

“礼已送到,臣还要回宫侍奉殿下,告辞了。”我都不想和她继续纠缠,说着,放下了那个锦袋,就要离开。

 

她一把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“:睿哥哥你生气了?我错了,可是除了爹爹,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,爹爹是最好的人,他不会害我们的,更不会害殿下,你放心。爹爹知道殿下这几日病了,还预备了许多殿下最喜欢的团鱼,要蒸煮了给殿下送去吃呢,爹爹向来都是疼爱殿下的。”

 

“什么是团鱼?你怎么知道殿下病了?”我心里既然对萧徖父女起了反感,就不免多疑起来,好端端的,送什么鱼啊?萧时玄是“脑子有病”,又不是身上有病,还需要进补吗?

 

她见我脸色还是很难看,就更加担心了,加倍讨好地说“:团鱼就是……水鱼啊,殿下最喜欢,可是陛下不能吃团鱼,所以宫中膳食少有料理,我家厨子做得团鱼,花样又多,最是美味,等送到延柞宫,睿哥哥也好好尝尝。爹爹说殿下中了暑,这团鱼刚好凉血补气。”

 

水鱼?那就是甲鱼啦,侯爷送给楚王的礼品,其中一件也是甲鱼,萧时玄喜欢吃甲鱼?我对他的了解真是不够细致,但皇帝是个过敏体质,海鲜,花生,牛乳等很多食物都不能食用,这我倒是听说过,御厨房为怕失误惹祸,干脆杜绝了一切于皇帝无益的食材,甲鱼名字叫鱼,却属两栖动物,怎么也在其中吗?

 

我初入宫时,有一次,皇帝将甜汤泼在太子的身上,事后才知道那并非因为口味不佳,而是红豆汤里,混杂了他不能吃的蜂蜜,这就不是一般的失误,而是损害君王健康的罪行了,所以皇帝杖责开缺了不上心的当值厨师,都算是格外开恩的。自那以后,御膳房的监管就更加严格,可怜那些嫔妃皇子,只要皇帝不吃的食物,他们一概也没有口福了。

 

“大王跟郡主说,殿下是中暑吗?”

 

“是啊。”她点了点头。

 

这是皇帝没有告诉楚王实情,还是楚王没有告诉女儿实情?

 

“睿哥哥,你先别急着回宫,我有东西送给你。”她不由分说拉着我就朝后殿跑去,我不能用强甩脱,直被她拉到内院门前,她自己才想了起来“:啊,睿哥哥是外男,不能去我的院子,娘要骂的。”

 

我才要趁势告别,她笑着指住了右侧一处临水的阁楼道“:天气炎热,哥哥,你在爹爹的书斋坐坐,等我找了物事过来。”

 

“不用了,郡主,下次吧。”我话没喊完,她领着她的两个宫人,闪入内院,早就不见踪影。

 

真是没办法,我看日头毒辣,那三面环水的书斋,倒是个凉爽之所,只好移步过去,见内中素雅整洁,设计精巧,窗棂透着徐徐凉风,说不出来的惬意。便倚着木窗,等候郡主回来,

 

才入了书斋,就远远看到两个男子,边行边言,从我们方才走过的那条路上,走了过来。一人似在不停地埋怨,另一个人好言劝慰着,走得近了,才看清,一个就是萧怡悦的父亲,楚王萧徖,而另一个发脾气的,居然是已经外放的前中书令:林佑樘!二人都没有带着侍从跟随!

 

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?林佑樘作为地方官员,没有旨意,怎可回京?

 

我几乎没有多想,眼见得他们就往书斋而来,我四下一看,见屋中有一个休憩中的竹榻,结实宽大,正好藏身,便身子一矮,钻了进去,伏在地上,摒住了呼吸,过不多时,就看两双脚,一前一后从门外走进了书斋。就在我头顶的塌上,并肩坐了,我抬头只能看见四个脚后跟在眼前晃悠。

 

“佑樘兄,你只需安之若素,好睱以整,该干什么,就干什么,不出半年,定能重归阙下。”萧徖抚慰林佑樘的声音从上方飘来。

 

林佑樘却是冷笑道“:大王打的好算盘,若不是这番行事贸然,何至于此?大王早知郑侑亨活在世上吧?何以告诉我时,只说陛下要问我欺君之罪,不说敬邺侯抚养晋王之事?”

 

把皇帝要治罪一事捅给林佑樘,逼得他狗急跳墙,袭击亲迎队的人,居然也是萧徖!这个萧徖,到底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小动作?

 

“啊呀,本王也是念着你我多年的交情,不想你被陛下杀个措手不及,让你有个准备,你自去做那愚蠢之举,与我何干?”萧徖无辜辩白道。

 

林佑樘气更大了“:愚蠢?是你说,若冒名的奴隶殒命,就死无对证,我定计之时,也曾与你商议,你并未阻拦我,还替我穿针引线,寻了个通晓马匹训练的司驾来见我,如今想撇清关系吗?我的女儿都险些在变乱中失散,受伤了。”

 

亲迎遇袭,也有萧徖的份?亏皇帝还把他作为平复逆乱的忠臣,大加重用!

 

“佑樘兄,我叫人事前做了手脚,令千金如果不换马,那服车落轨,她本来是无事的。“

 

我越听越惊,亲迎队遇袭前,林宁的马车坏了,停在几里路外,而当时马车里另外坐着的一人,就是萧徖的女儿萧怡悦!这不是林佑樘一人的阴谋!

 

“大王所做安排,起止一部服车,我命礼部的张光和驾部何方,将司仪用马和在训军马,混杂在亲迎队中,当时约定,皇后安车,太子金辂,用的都是司仪马,怎么最后却是军马?大王是想谋害皇后和太子殿下吗?“

 

面对林佑樘的声声质问,萧徖却只是一味打着哈哈,以他惯有的温吞语气道“:想多了,佑樘兄,你想多了,是下人们的失误,我问过张,何二人,他们也是一头雾水,皇后是我的嫂嫂,太子是我的侄儿,我一向忠于陛下,此次也只是替你解围,免你一门被诛,绝无二心啊。“

 

林佑樘十分不屑,冷冷地道“:为了我?做到如此地步,大王还真是有情有义,只是幸而本次意外,太子无恙,如果储君出了事,陛下怕没有这么容易放过我,届时想来,大王也就不会再替我求情,连我家四郎,也会受覆巢之累,陛下的江山后继无人,难免落入他兄弟手中吧?‘

 

萧徖讪笑道“:佑樘兄这话说的,难不成是疑我有异心吗?退一万步说,我即便有此逆天之想,我和佑樘兄一样,家无男丁,只有一个女儿,我做了皇帝又有何用?一样后继无人,说句大逆不道的玩笑话,要是有个四郎那样的义子,呵呵,那我还有几分面南背北的欲望。”

 

林佑樘不知是否被他的假设句诱惑了,竟滞了滞,气势也跟着萎谢了不少“:大王,不要忘了偏远之处,还有林某这个人,便是感激不尽了,臣在任上,已接到圣旨,小女蒙恩,封了太子良悌,想来也是大王说了不少好话,如今臣的一家,都有赖大王庇护。臣也和辰妃娘娘说过,凡事不可自专,需问大王意见。“

 

萧徖笑着道“:佑樘兄放心,我两家十几年的交情,你的女儿和我的女儿都是一样的,我必然全心照拂。“

 

我的脑子嗡嗡作响,林佑樘让林樱凡事问萧徖意见,那么……那日带着人去搜流华宫,和林樱一贯作风迥然不同,这难道……是萧徖指使的吗?

 

忽听头上传来另一个银铃般的娇声“:咦?睿哥哥哪儿去了?“

 

我一心只在萧林二人的对话上,小郡主什么时候跑进了书斋,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!

 

萧徖的声音非常紧张“:什么睿哥哥?悦儿,你带了谁到爹爹书房?不是说过了,不许带人进来?‘

 

萧怡悦不服气地顶撞道“:我没带他进来,天气热,我让睿哥哥……齐睿,自己进来避避日头,等着我而已。”说着,走来走去,四处张望。

 

萧徖和林佑樘也坐不住了,起了身,跟着搜寻起来,萧徖低声嗔怪道“:你女孩家也没个羞耻,怎么就把未婚的郎君往内院领?”

 

萧怡悦辩驳道“:就是不领他去内院,才叫他到书斋等啊。”

 

三个人一阵乱找,让我十分慌乱,这时候,是该出去自首?还是等着他们发现我,把我抓出去?好像哪条路都很尴尬,还有,方才我听了萧林二人的对话,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啊?

 

忽然眼前的光线一暗,一张油腻腻的面孔直怼上我的脸。是楚王萧徖弯腰探头,把我抓了个正着。

 

“贤婿,你还不出来吗?”

 

这真是大型社死现场了!我就连要挤出一个不失礼貌的笑容都无心无力了,满脸窘态,全身僵硬着,就被萧徖连拖带拽拉出了竹榻。

 

“泰,泰岳。”

 

我叫他什么?刚刚的声音,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去的?哦,no!

 

求生的本能让我顺着他的称呼给了他一个回应的尊称,我现在才切身体会到,皇帝当初让太子去和林佑樘谈判,许诺让林宁做太子妃,换御史台不阻扰太子冠礼,以及太子要把未来的皇后位,换蒋广升配合兵谏,我这样抗拒的包办婚姻,只为了当下的生命威胁,就爽快地管人叫起老丈人来了!

 

羞耻啊,齐睿,不,沈世浩,你太丢脸了!

 

“贤婿躲在榻下……难不成是和小女做迷藏吗?”萧徖打哈哈道。

 

而林佑樘和萧怡悦都是一脸懵。

 

“这个……,大王,”我先更正了一下称呼“:臣是等着郡主,一时困乏,不小心在塌上睡着了,怎料我睡相太差,醒来就……已然滚到床底下去了……呵呵,呵呵呵。”

 

不管你相不相信,反正我自己相信了。

 

那两个人还冷眼审视着我,小郡主已经抱歉地过来,给我拍着身上灰尘“:对不起啊,睿哥哥,我忘记放到哪里去了,寻了一阵,叫你等久了。”

 

说着,把一大包豆子状的物事塞给了我“:给你,这个叫‘遭克力’,是爹爹自外藩买来的,拿水煮了吃,和我们的茶不同,香气扑鼻,别有风味。”

 

什么玩意儿?遭克力?不是巧克力?煮来喝的?

 

见我还一脸嫌弃,萧徖有点不高兴“:悦儿,你是藏不起东西啊?还未成婚,就把家里好的,全拿去送给郎君。这是爹爹花了多少银子,托了多少人才从外藩买来的。”

 

我这时若要推辞,倒显得不识时务,只得干笑着,道谢收了。

 

欲待抽身而走,林佑樘已然上前,客气地和我问好。

 

楚王顺势解释道“:林大人是本王的故交,林家的女儿和我家德阳,也是自小的闺中密友,这次大婚,林家正逢动乱,也没法好好准备,林大人就是乘着婚前再回来见见林良悌,虽是不合制度,但人情义理,也无可厚非,小齐大人,不会去和陛下告状吧?“

 

林宁本次封了太子良悌,和另一个女孩蒋兰珠一起,会在太子和太子妃大婚的当日,于家中恭领册封书后,单独乘轿,华服入宫,但身份限制,她不但不会和太子行交拜礼,甚至轿子也不能从正门进入,她只有资格在大婚次日,去向太子夫妇参拜,聆听正妻的训话,方为正式的太子后宫。

 

所以,本来为着林宁大婚而准备的许多物事,也成了一堆废物,父亲林佑樘更不可能在大婚时,获准入京观礼,从这个层面讲,林佑樘父女也是可怜的,所以萧徖说他偷偷来见女儿一面,我实在无言驳斥。

 

“我……不会和陛下说起。“我只能表态道。

 

“小齐大人,刚刚昏睡在竹榻下,不会做什么乱梦吧?“萧徖又笑嘻嘻地追问道。

 

这是在警告我吗?我若是胡言乱语,自然是我乱梦颠倒,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
 

“没有,“我审时度势地道”:我睡得沉,什么也没听到,什么也没有梦到。“

 

“那就好,“萧徖笑道”:殿下如今病着,陛下操烦得很,我也是赶鸭子上架,整日为了天下太平,忙得宵衣旰食,小齐大人,年岁渐长,又是陪着殿下读书的人,自然明理,不会徒惹陛下和殿下的烦恼。“

 

我装傻充愣地应付了一番,萧徖见我并无敌对之心,况方才房中只有我三人,他又言语暧昧,便是我散布出去,深究起来,也是我凭空揣测,惹是生非,根本坐实不了他的异心,他尚且指望着通过儿女婚事,来拉拢侯爷,自然不会对我动粗,便又旁敲侧击叮嘱几句,就放我出府了。

 

我捧着一堆不知是曹克利还是乔克里的豆子,又坐了侯府的马车,匆匆赶回了皇宫,延柞宫的门口,十一领着一群值守的小内侍,见了我焦急地向我行礼。

 

“殿下……“我待要问他萧时玄是否回了宫,但又想起来太子今天是和重阳易装后出去的,他回来,应该是用重阳的身份再次进入,”:……呃,晋王来过了吗?”

 

十一道“:是,大王方才来了,大人……”

 

他好像还急着要跟我说什么,我却是心急火燎要见萧时玄,等不及听他把话讲完,就急急地跑了进去,一路跑到寝殿门口,才发现情况不妙。

 

殿外站着好几个内侍,都不是延柞宫的人,十三和十四,不知为何,被人押着,跪在寝殿的台阶下,我刚想靠近询问,一个熟悉的身影,迎头拦住了我的去路,是皇帝身边的梁尚驹!!

 

“梁,梁翁?”我一惊,失声叫道。

 

梁尚驹笑嘻嘻地欠身道“:小齐大人回来了?陛下等着您呢,进去吧。”

 

皇帝在寝殿中?那……他是在太子回来之前,还是之后……来的呢?

 

我忐忑不安地整装肃容而入,殿内没有侍者,皇帝正坐在交椅上,手里把玩着一柄牛骨纸扇,似乎守株待兔等着我落网,他的面前,已有两个少年低头乖乖跪着,连大气都不敢出,正是太子萧时玄和晋王萧重阳,他们彼此穿着对方的衣服,尚未及换装!

 

那就是太子回来之前,来的了!

 

“人齐了,”皇帝的折扇敲在手心上,笑了笑,看来心情不算很糟,他拿着扇子点了点太子和重阳旁边的地上,我乖觉地走过去,在他们身边跪了下来。

 

“说吧,”皇帝没有指定回答的人,只是发问道“:跑哪儿去了?”


上一篇 下一篇
评论(61)
热度(254)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ken:传闻中的鱼殿下 | Powered by LOFTER